不过尔尔

【穆歪/豆腐丝/宽歪】悔21

“马尔科,我认为我们并不应该取消婚约,胡梅尔斯家族目前并不看好你,你现在只剩下……”

她懒得听瑞斯特废话,干脆把门重新关上,将一切隔绝在外。

即使宴会不是在王宫里,那些人的冷嘲热讽也没少半点,所有人的口气都和宫里那些大理石一样冰冷。

昨晚上的人穿戴着晃人眼睛的珠宝,还有各色各样的衣裙,看起来和她们的灵魂一样,千篇一律的腐烂。

或许有一个人不一样,叫什么来着,里卡多.罗纳尔多。

“我来自米兰,或许你听说过克里斯蒂亚诺,他做生意所以我们在这。”

里卡多的德语不算太流利,但至少能听懂。

“我来自多特镇,那的风景非常好,怎称呼你?”

“里卡多,或者可以直接叫我卡卡,我弟弟喜欢这么叫我。”

“我是马尔科.罗伊斯,你直接叫我马尔科就好。”

她是个善良的人,但比起马尔科这些应酬倒不显得烦躁,更得心应手不少,也是个聪明人。

马尔科没多交流,在那些无聊的妇人中正式宣布解除婚约,这些对马尔科来说丑陋无用的装饰早就该扔掉。

她忍着那些人莫名其妙的恶意,径直离开,她的事会成为这几天内那些豪富饭后茶余的笑话,被吹上天的罗伊斯侯爵长女,她的未婚夫却更痴迷于王后。

那些缩头乌龟触碰不得王权,最后总喜欢把一切归结在女.人身上。

马尔科宁愿嫁给多特镇的小裁缝,也不愿意选择这种恬不知耻的小人。

“姐姐,我们下个月就一起回多特吧。”

马尔科上次抱布兰特还是半年前,这小孩似乎又长高了不少。

“父亲呢,他没说什么时候回去吗?”

“他和你一样,一大早就出门了,现在还没回来。”

心结解开了大半,那些无处疏解的愤怒被莱万轻声细语的解释融化了,她想搁置这份情感却总是在一处处细节中想起他。

她还想再见他一次。  

夜晚罗伊斯侯爵还没有回家,意外地是他派了一个眼生的仆人来取走一些说不出特殊之处的物件。

街道里人家的油灯一盏盏熄灭,马尔科站在门口等他回来,即使夜晚治安不错,但她仍然有些担心父亲。

“爸爸,你怎么才回来。”

“我见了一位熟人,或许在不久后你也会见到他,总之是件好事。”

“我们什么时候回多特?”

“再等等几天,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。”

罗伊斯侯爵送女儿回了房间,他一大早被兴奋与激动冲昏了头脑,甚至来不及整理好衣服就匆匆忙忙地驾车离开。

这件事情的时机太巧,又太不合理,现在公之于众绝对不算是好事。

“晚安,爸爸。”

“等一下马尔科。”

他伸手挡住了即将合上的房门,看着马尔科的眼睛想了半天。

“瑞斯特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,你不需要是谁的夫人,你永远都是我最值得骄傲的女儿。”

“爸爸,我本身也不怎么喜欢他,这件事情过去就过去吧,无所谓的。”

她张开始抱了抱他,罗伊斯侯爵老了身体不如从前了,他只希望为女儿整理好一切,健康快乐就好。


与其说是早起,失眠更恰当一些。

她这次故意选择了远处的树林里,那里正好能看见昨日与莱万碰面的地方,或许他不会来了呢?

她摆好木架,在画布上起稿,由粗到细描绘树林里参差的阳光,她画过不少这样的画,每副都大同小异却又万里挑一。

只是今天有晨雾,画起来不大顺手。

“你好,请问你叫什么名字?”

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,她缓缓回过头,有束光毫无预兆地从天空降到他身上,那一刻马尔科是恍惚的,她说不清是现实还是回忆。

“马尔科.罗伊斯。”

“我是莱万多夫斯基公爵,你可以像以前一样叫我莱维。”

如果这是真的就好了。

那一瞬间委屈和场景重现的悲伤全部涌现,就像冰面一旦裂口就会一支蔓延直到被水冲散。

她扔下笔提着裙子跑过去,束腰勒得人喘不过气来,但她还是觉得脚下是从未有过的轻盈,好像踩着天上飘飞的云朵。

如果克罗斯没死就好了,如果莱万不做国王就好了,如果还在多特镇就好了。

她最后一步迈进那局促的阳光下,捧起他的脸一跳到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
莱万毫不费力地接住,马尔科灰绿色的眼睛是那么漂亮那么吸引人,比天上的银河还要漂亮。

“马尔科,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。”

“才不要。”

马尔科捧着他的脸掌握主动权用力地吻上去,她想起穆勒和瑞斯特,凭什么她就可以轻而易举夺走那些本应该属于她的东西。

她气她,气自己。

气那个午后湿漉漉的亲吻,马尔科依然记得那天穆勒身上的香味,是所谓的贵族喜欢的味道,淡淡的皮革味,像是一种柔软的墨绿色丝绸。

她们之间,近十年的情感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步。

亲吻没停止,她的思绪一次次拆分重组,后背靠在树干上是侵入皮肤的湿凉。

究竟是心里的冷还是身上的热更占一筹,嫉妒和不甘挤满了大脑,唯独找不出一丝爱的空间,这些激情总是有原因有目的的。

马尔科想报复托马斯,仅此而已。

“莱维……”

她的头靠在一块石头上,原本松垮的金发如今彻底散开,像是露在地表的黄金。

莱万的吻未曾停止,从脖颈向下蔓延,干热终究战胜了带着水声的清风。

马尔科的手指插进莱万的头发里,柔软的触感更加不真实。。

呻吟声混杂着清晨的鸟叫声,在这片人迹罕见的树林里一声高过一声。

莱万顺着马尔科纤细白暂的手腕穿过她的五指,握紧压在深绿色的草地上。

就像是希腊神话里最美的的阿弗洛狄忒,现在就在他怀里。

一束强烈的光芒照在她脸上,金色的阳光使此时的马尔科变得从未有过的美丽诱.人,她皱起的眉头和压抑的呜咽声如此令人着迷。

“为什么呢……”

马尔科被阳光晃得睁不开眼睛,强光灼烧着眼睛,所有言语被冲撞成难以拼凑的碎片,那道刺眼至极的光芒显得她那么卑劣。

像是上帝的审判,将现在的她拉到万人面前游行,道德和情感如同匕首一下下划在她心上。

身下的细微的酸痛被阳光放大,她想拉紧勉强覆盖上半身的衣服却发现双手都被莱万压住,身心矛盾的感觉就如同被人关在沸水里一样难受。

所以她算是他的情.人吗?

温度逐渐升高,莱万喘着粗气将头埋在马尔科肩膀上,三个月来的积郁在此刻短暂的消散,他轻吻她的发丝代替了一切语言。

“莱维,你爱我吗?”

“当然了,马尔科,我是最爱你的,就是昨天的自己也不能和现在的我比。”


“罗伊斯,那天宴会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,我依然可以与你结婚,即使你可能有点配不上现在的我,但是除了我你也没有其他选择了,但你要知道,我作为王后的……”

“滚远点。”

她直接了当地把门甩上讲他关在门外,马尔科倒是不气,只觉得好笑,瑞斯特哪来的自信?

布兰特穿好礼服,坐在沙发上看着马尔科憋笑,心里倒是一点也没觉出什么不好。

很明显这桩婚事基本上是失败了,那就意味着姐姐会和他们一起回到多特,等他再长大一点就可以自己赚钱,到时候送马尔科的东西一定不比他们差。

“爸爸,今晚的宴会我非去不可吗?”

“马尔科,这是不仅庆功宴,而且会是一个惊喜的。”

“我并不认为谁最近做出了什么壮举。”

当然,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她不想以那么奇怪的方式和莱万见面,他们的关系有点尴尬,至少在马尔科看来是的。

那些时不时的信件,无非是交代那些流水账一样的日常,但这些平白的文字都被赋予独特的意义。

莱万和以前一样,见面喜欢带一束鲜花,会陪她骑马看风景然后吃一些甜腻的食物,只要不在宫里碰面,那一切乌托邦都可以是现实。

“你去了就知道了,相信我你一定会开心的。”

“或许吧,别再来一个未婚夫就好。”

马尔科挑了一件得体而并不扎眼的礼裙,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个颜色很容易混在人群中藏在角落里,她丢弃了那枚张扬的胸针,转而选择一件精致的东方艺术品。

她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的王宫逐渐在眼前扩大,月光愈发明显,散发着淡黄色的暖意。

“晚上好,马尔科。”

“晚上好,我亲爱的王后。”

马尔科看向她时心里不舒服,因为那天的对话还是因为莱万谁也算不清楚。

“马尔科,莱万和我说了你们的事,你不要有什么想法,我完全祝福你们,真的。”

“托马斯,我……”

“这些都无所谓的,你多陪陪我就好。”

穆勒并不爱莱万多夫斯基,如果他真的有本事可以让马尔科留在柏林陪她,那他无论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都无所谓,哪怕是花重金建一座城堡。

只要她的马尔科别走。

当然。

前提是,莱万任何举动的前提是不会触碰到穆勒的利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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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罗斯马上来了


我真无语了,为什么不过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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