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尔尔

【豆腐丝/穆歪/宽歪】悔 16

半夜发疯产物 欧洲宫廷AU,豆腐丝,穆歪和宽歪,OOC严重仅供娱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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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萨沙枪法不错。”

莱万拉着马站在离他较远的后方,十月份已经开始入秋,树上的叶子黄绿间参差不齐,早就没了几个月前的生机。

马上坐着贝拉,即使布兰特千方百计地练习,最终她的马术始终不如马尔科。

“听说他的母亲在世时马术是数一数二的优秀。”

“他和他母亲长得很像。”

莱万忽地调转马的方向,拉着它直接走过去,刚刚因为转速过快贝拉险些没坐稳。

他内心是纠结的,他在想克罗斯管家的那个女儿,她甚至不愿意告知具体姓名,只让他称呼他为MR女士。

马尔科的缩写也是MR,多巧的事。

当看见她的第一个眼,他内心的冲动是想娶她,让十五年前的自己得偿所愿,在所有人面前理所应当地亲吻她,想全世界宣布他爱她。

但她不是马尔科,谁也不是,德容在他胳膊上留下过一条三寸长的刀疤,她试图以此激怒莱万,却不想他直接迎上刀锋。

那时他的胳膊还在滴血,一脸无畏地冲向刀尖,最后她只得把刀扔出去。

MR女士在临上楼时回头望了他一眼,带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绪,用力跺脚走上台阶,与莱万表白那天的马尔科一模一样。

他常常会想起她,会期待某一天再次见面,但他更怕那天是自己精神出了问题,强行寻找源头最后梦境破灭,一切又回到过去。

又或许放了她吧。

也放过自己,这个MR应该找嫁给喜欢的人,那个人或许不够有权有势,但至少是相爱的,不要在一次次争吵中磨灭了喜欢。

“国王陛下。”

“萨沙,你父亲呢?”

“在湖边钓鱼。”

“嗯。”

高高在上的国王也有卑微谨慎的时刻,比如现在。

他想和萨沙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话题,即使他是他的亲生父亲却更加局促,他握紧了绳子,支支吾吾半天也开不了口。

萨沙也不理他,低头整理自己的枪,低头时悄悄瞥了一眼马上的贝拉,她今天依然穿着淡黄色的衣装,他记得舅舅说过,他的母亲是最适合这种颜色的。

莱万摸摸脖子,最后总算想到点什么。

“你喜欢研究火枪吗?”

“不喜欢,因为我母亲死与一颗子弹。”

这句话又重新拨动了扎在莱万心里最深的那根刺,它已经和心脏融为一体,难以拔出。

结果最后是马尔科先食言了。


“莱维,莱维,你看下雪了。”

那时候是冬歇期,莱万不会出远门做生意,平常无非就是留在多特镇里看看书,偶尔去海边看看浪花,当然更多的还是待在这所不怎么漂亮的房子里。

和马尔科·罗伊斯一起。

“这好像是今年初雪。”

“那应该许愿,我看书上说初雪许愿很灵的。”

马尔科从窗边重新坐回沙发上,自从老公爵死去以后这件房子除了他们几个和三个打扫的仆人,基本上都是空着的。

莱万对他父亲的去世并不算伤心,相反能省一大笔在酒费上的开销,这是好事。

“马尔科,小孩子都不信这些,告诉我吧,许愿有什么仪式。”

莱万把书合上放到一边,也学着马尔科的样子十指交叉握到一起放在下巴上,只不过他悄悄睁着眼睛,注视着他的爱人。

享受这充足炭火带来的温暖与安宁,这是他在多特镇才能感受到的。

马尔科低垂的睫毛和头发一样的颜色,像深金色的蝴蝶落在眼睛上歇息。

“莱维,你许了什么愿望?”

她忽然睁眼,正好对上莱万的视线,他心下一惊却不舍得离开,心里那只鹿干脆一跃跳过了那座墙。

“马尔科,说出来就不灵了。”

“你告诉我吧莱维,我真的好奇。”

莱万止不住嘴角跟着马尔科的靠近而上扬,他心底那份难以抑制的喜欢此刻都体现在了脸上。

好吧好吧,谁能忍住马尔科离这么近撒娇呢。

“我许愿你以后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。”

“那真巧,我也是。”

她像是罗伊斯公爵养的羊驼一样,听到满意的答案后眉毛不自觉地扬起,然后美滋滋地坐到壁炉边。

“我说不定哪天就死了,你应该换个更容易实现的。”

“嘿,莱维,不要说这些,答应我,长命百岁。”

“行,我活一万岁好了吧。”

“你最好是。”

马尔科从一旁的木架子上抽出一本书,她聪明但讨厌这些理论性的书,偏偏莱万就喜欢这种东西。

果不其然,借着温暖的温度不过是几分钟的功夫,就安静地进入梦乡。

莱万怕她醒,也只是帮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角度,然后盖上一层毯子,坐到她身边陪着她。

我想娶她,或许我还不够富有,但我会更努力的。

二十岁出头的莱万是这么想着的。

他暗暗庆幸托马斯和托尼不在,至少他可以和马尔科一下午都待在一起,没有别人打扰那种。

也许该注视当下,比如选一个风和日丽的初夏,或者是在春天的尾巴,在一个他们都喜欢的地方向她表白。

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。

“马尔科,我可以吻你吗?”

这句话比预料的时间晚了半个月,但好在没有太久,只是时间定在晚上,地点定在罗伊斯公爵家门前。

“我想想。”

她眼睛瞪地很大,耳朵以肉眼可见地速度迅速变红升温,最后拎起裙摆转身快速逃跑,上楼梯时脚下用力的声音听得清晰。

莱万第二天清晨跟着车出发去汉堡做生意,马尔科的回答一而再再而三更改,结果到最后的意思往往是相似的。

可以。

等了半个月,他才回来,甚至来不及回家,在那天晚上直接跑到了马尔科楼下,或许她是委婉拒绝了,那至少需要道歉吧。

他站了好长时间都没想好说什么,最后是马尔科打开窗子时意外发现了他,那时候莱万正在研究怎么爬上去。

“嘿,莱维,你回来了!”

“是的,你等我一下,我马上就上去了。”

莱万更用力地向上爬,好在臂力不错,藤蔓做够解释,马尔科又愿意等他上去。

“加油哦莱维。”

她趴在窗台上等他上来,等到他爬上来那一刻顺着惯性笨笨卡卡地跌进他房间里,平衡不错没有摔的很狼狈。

他紧张地搓搓手掌,从兜里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青花瓷花瓶,里面还插着一朵有些干枯的玫瑰。

“马尔科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,以及你要的,看见的第一朵玫瑰,那天晚上我……”

“可以,这就是我的回答。”

“什么,你,你再说一遍。”

“我就说一遍,你要听不见……”

莱万的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反应过来,花瓶搁在一边伸手拉过马尔科,轻轻低头小心地吻上马尔科,那柔软的触感是他做梦呕不敢想的。

马尔科身上的气味是任何香水都难以比拟的,像是春天纷纷扰扰的花朵,像冬天里壁炉边的温暖,是所有莱万知道的最好的事物。

他不熟练地吻着他,放在她腰上的手一点点收紧,空气中的温度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升高,甚至需要莱万去脱掉外套。

衣服带起的风熄灭了那两盏照明的蜡烛,马尔科看他紧张地样子轻轻笑着,此刻他们突然像是认识了十几年的夫妻,在孩子睡着后留给他们的二人空间。

“莱维,我觉得你应该再说点什么。”

“我爱你,马尔科,我爱你。”

“我也爱你,莱维。”

她的眼睛里此刻只有他一个人,月光下的表白莫名多了几分神圣。

莱万轻轻捧起她的脸,加深了这个吻,手指顺着脊椎一路划到肩膀,像是跳起了优雅至极的舞蹈,一步步最后倒在床上。

这个吻变得热烈而缠绵,呼吸逐渐变得沉重急促,他顺着她的脚踝向上划到她的膝盖,用力一拽两人的距离贴得更近。

他的吻从嘴角细细密密划到锁骨处,在颈侧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淡红色痕迹。

一切在进行下一步之前被一个翻身打断。

两人忽略了床的大小,沉浸于暧昧纠缠的氛围时莱万转身从床上滚落然后重重摔下地上,连着被一块,而马尔科也跟着一同滚下。

“遭了。”

在马尔科意料之内,听见楼下推开门的声音,然后是噔噔噔跑上楼,接着是一阵急促地敲门。

“姐姐,你没事吧。”

小孩站在门外不停地敲击着木门,光在门缝那突然加强。

“天哪,布兰特还没睡。”

“马尔科,我们别管他。”

“不行,他会去叫我父亲的,天哪他好像已经去了。”

在门外沉寂了片刻之后,除了小孩子跑步的声音还混合着一阵中年人脚步声,他们上完楼梯就会来到她的房门口。

“莱维,你快躲起来。”

“我躲哪啊,你屋子太空了,马尔科。”

“拿被子躲我床上,快点。”

她简单整理好衣服快读跑到门前,在罗伊斯公爵敲门前打开门,欲盖弥彰地张嘴打哈气,眼睛盯着地面。

“马尔科,你又做噩梦了吗?”

“没有,我刚才熄灯早,坐空了而已。”

罗伊斯公爵点点头,在离开前借着灯光看到了马尔科脖子上浅红色的痕迹,不显眼但确实存在,形状可不像规则的蚊子包。

他又举起蜡烛靠近几寸,马尔科忽地想起来,举起手一下子盖住那块印记,不自在地挠了挠。

“这夏天蚊子真多,真烦人。”

“姐姐,你怎么没关窗啊,我去给你关上。”

“等等尤利安,你这么大了不要进你姐姐房间了。”

他拉住了准备闯进去的布兰特,拉着他的手长叹一口气看向马尔科。

“你长大了,很多事情我不该多说了,你母亲去世得早,我时常想她要还在的话你就不会经常梦魇了,马尔科跟着自己的心走,别做傻事,祝你有个好梦。”

老罗伊斯离开时顺便关好门,马尔科仍然立在门前久久无法回过神。

莱万听脚步声走远后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,抬头看见马尔科还站在那,他悄悄走下床从身后抱住她。

“在想什么。”

“莱维,你说如果我父亲真的那么爱我的母亲,那为什么后来还要娶其他人。”

“我们不是当局者没办法真正客观地说,每个人或许都有身不由己的事情。”

“真是有人可以靠回忆过一辈子吗?”

她转过身去回抱住莱万,眼睛埋在他的肩膀上。

过了很多年莱万才意识到,原来真的有人可以靠回忆过一辈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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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ad,明天考试什么也看不进去,放点糖吧,不知道有没有人喜欢陈年往事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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